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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侦探小说更名为推理小说以来,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岁月。当然,这不仅仅是名称的改变,作品的质量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自从受到现实主义洗礼的作品开始具有推理小说的意义以来,那些曾经以模仿和虚构为特色的创作风格逐渐衰落,变得如同完全不同类型的小说一般。
这种变化似乎也适用于作家气质的差异。如今的推理作家几乎都是常识完备的正经绅士,仿佛即使从事其他职业也能出类拔萃。相反,以前的侦探作家中,不乏奔放不羁、个性强烈的所谓文人武士。
我在战后不久的十几岁时就投身推理文坛,至今与众多侦探作家(推理作家)有过亲密接触,但要说永远留在记忆中的人物,果然还是那些人间气息浓厚、过去活跃的异端作家们。这些前辈大多已经作古,或许是怀念之情占据了上风吧。
其中,至今印象依然鲜明的,是拥有无数传说轶事的已故的大坪砂男先生。
先生被列为 "战后派五人男" 之一,被誉为罕见的短篇小说妙手,其鬼才风范与甘于贫困、彻底无赖的壮烈私生活,至今仍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之事。当然,这对现代读者来说可能已经很陌生了,而且在了解先生担任旧侦探作家俱乐部干事长时期所犯过失的人中,恐怕还有不少人至今对他的背信行为耿耿于怀。
确实,可以说先生因被追究责任而被当时的侦探文坛驱逐,在社会上也被埋葬。
晚年他完全远离创作,作为某流行作家的创意提供者勉强糊口,终其一生不得志。然而,尽管如此,先生的代表作《天狗》在战后大量发表的推理短篇小说中,至今仍作为屈指可数的名作而自豪,其他为数不多的作品也依然闪耀着珠玉般的光芒。
回想先生,我总觉得 "作家" 这个头衔不太适合他。与其说是作家,不如说更像是中世纪的魔术师或炼金术士,这种印象随着他去世后岁月的流逝,在我脑海中愈发清晰。直到最近,我才终于从他幻术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更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说起来,每次研读大坪先生的作品时感受到的新鲜惊喜,都与阅读所谓小说的感动不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独特秘传调制的妖酒所陶醉。
二十多年前的少年时代,我首先被 "大坪砂男" 这个笔名所吸引。尤其是 "砂男" 这个词,让我联想到沙子从指间簌簌落下的寂寥与空虚,以及沙粒闪耀的美丽,仿佛象征着先生独特的文风。我从未见过笔名与作品如此完美契合的例子。先生生前我始终没有机会询问其由来,死后才从都筑道夫那里得知,"砂男" 取自霍夫曼的《砂男》。据说因为 "砂" 中浮现马场,马术方面有大坪流,因此诞生了 "大坪砂男" 这个笔名。
据遗孀德子女士说,先生极其喜爱 "砂" 本身。特别是在长野县野泽町疏散期间创作《天狗》时,他会在桌上放一个大沙漏,整天不厌其烦地凝视着。据说先生生前常透露想写以此为题的作品。正如都筑道夫在先生去世后在《推理作家协会报》上发表的悼文中所述,这位突然出现在世间的砂男,在部分粉丝中匆匆撒下梦想的沙子,然后默默无闻地消失了。
《天狗》以及《涅槃雪》《私刑》《零人》等初期短篇和中篇,于昭和二十三年至二十四年间在岩谷书店发行的《宝石》杂志上接连发表。当时我还是十七岁的旧制中学学生,阅读这些作品时受到了巨大冲击。
梦幻之砂的磁力完全俘获了多愁善感、爱做白日梦的我。比起故事性强的《涅槃雪》和《私刑》,《天狗》《零人》等具有超现实主义绘画风格的幻想故事和寓言式作品给我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当然,那种高深的世界超出了少年的理解范围。但当时还是个书呆子的我,在理解作者的意图和主题之前,就已经无可救药地屈服于华丽文体的魔力,沉醉其中。
据澁泽龙彦说,先生的文章看似模仿石川淳的初期作品,例如《天狗》中 "绿色的褥垫中央,黑色的裙摆如花弁般绽放,两条白色的雌蕊愉悦地伸展" 这样的句子,以及《零人》中 "“娜娜乐园” 不过是片赭石色的沙原,在这里,我们用野花搭建城堡,看着流沙将它慢慢冲垮,觉得有趣;又或者躺在用巴尔纳斯藤蔓做的浮岛上,吸满高原的空气,笑得愈发鲜活。" 这样的段落。又或是 "…… 在这密林深处的洼地中,终有一日你将目睹,我为自己准备的‘甦生之园’繁荣滋长的模样!" 这样的对话,我在几乎不理解意思的情况下就被陶醉了,只能说当时的自己太天真了。
然而,小说的纯粹感动不正是这样的吗?批评家和同行作家可以通过把握作者的意图和主题来下价值判断,但普通读者并不需要。我觉得,读完瞬间那种无需理由的冲击和朴素的感动才是最真实的。证据就是,一般的绘画爱好者在欣赏抽象画时,在知道画家想要画什么之前,就已经凭直觉做出了价值判断。
说到抽象绘画,据说先生书房的墙上曾挂着萨尔瓦多・达利《加拉的肖像》的复制品。他在评论《推理小说的原理》中也讨论了达利与爱伦・坡的相似性,而在先生描绘的虚构世界中,确实可以发现与达利色彩感相通的造型美。—— 话虽如此,当时的我对小栗虫太郎的妖美世界已经有些厌倦,因此对没有小栗虫太郎那种泥土气息的大坪系列作品感到清新的惊喜,这也是事实。而正是先生的作品让我开了眼界,后来引导我进入了维利耶・德・利尔阿达和稻垣足穂的世界。
当时,《宝石》杂志的画报介绍新作家,香山滋、岛田一男、高木彬光、山田风太郎等与先生的照片一同刊登,"战后派五大男" 齐聚一堂。这张照片是在日本桥的古董店 "相马堂" 拍摄的,当时先生在那里当店员。他右手持布、左手伸向陈列架上壶的姿势,因酷似怪盗亚森・罗宾而成为话题。后来,当先生的不光彩事件发生时,有侦探作家对我说:"现在回想起来,那张画报照片不正是展现了他的本质吗?" 这或许并非言过其实。
在少年时代的我看来,先生的姿态与其说像亚森・罗宾,不如说像即将施展魔法的巫师,给我一种异样的毛骨悚然之感。
我第一次见到先生是在名古屋外语专科毕业后不久,大约昭和二十八年。当时我住在目黑大桥的公寓里,附近有将棋高柳敏夫八段的家,我常去那里玩,就是在那里经人介绍认识了先生。
先生也经常拜访高柳家。据说当时先生的棋力大约有初段水平,棋风相当沉稳,在侦探作家中属于相当强的级别。因此,他与爱好将棋的高柳八段关系很好,在八段的斡旋下为《将棋世界》撰写超短篇小说,每次带七张原稿到高家换取稿费。
正是通过这样的机会,我见到了先生。自从在画报上见过他后,我就莫名地怕生,一直敬而远之,所以虽然打了招呼,却非常拘谨。但先生穿着柿色开领衬衫和胶底凉鞋,风格随意,为人非常豪爽。他独特的沙哑嗓音和一字一句缓慢的说话方式,让我感到十分亲切,不禁有些惶恐。
我还读了他带来的超短篇小说原稿,那是半页稿纸,用绿色墨水书写,题为《驴马修业》。这是一个非常有先生风格的小故事,讲述了喜欢将棋的中国仙人。这篇作品刊登在《将棋世界》昭和二十八年七月号,之后昭和二十九年一月号发表的《硬骨有罪》也以同名仙人为主角。这两篇都非常出色,仙境中悠然对弈的两位仙人春风得意的风采,富有南画般的雅趣。在先生的作品中,我对这两篇有着难以割舍的喜爱,至今仍保持着喜爱的评价。
"今日庐山仙境依旧春意盎然,柳绿花红,远处下界彭泽烟波缥缈,空中白日微白"—— 这样的美文不得不让人脱帽致敬。
说到中国,先生似乎对古代中国有着极大的憧憬,据说他常随身携带《唐诗选》,自己也即兴创作汉诗,汉文素养深厚。年轻时他是通晓北京官话的博闻强记的才子,因此精通《唐诗选》自不必说,还可以看出他通晓《聊斋志异》《剪灯新话》等中国古典文学。
此外,他给长子取名 "周",长女取名 "唐代子",也可见其对中国的陶醉。但奇怪的是,除了超短篇小说外,我不记得先生的作品中有以古代中国为题材的短篇。
我曾怀疑蔷薇十字社出版的《大坪砂男全集》(二卷)中是否收录,后来从岛崎博那里得知昭和二十四年有《武姫传》(《大众小说界》12 月号)这部作品,赶紧请他读了剪报。
这篇以私小说风格开头,作者在烛光摇曳下从仓库的架子上发现中国怪谈,从中找到 "荆州王靖安遇路二医仙卜" 的段落,通过推理解开王靖安夫人崔氏的秘密,颇具安乐椅侦探的趣味。随笔式的平淡笔触中,最后却有巧妙的结局,作为推理小说首尾完整,不愧是先生的作品。这是刊登在娱乐杂志上的作品,与同时期以中国为舞台的《驴马修业》《硬骨有罪》相比虽稍显逊色,但情节中仍可见先生特有的匠心。
这让我想起一个事实:先生的作品,越到后期,破绽就越明显。代笔的传闻也是从那时开始的。对于一字一句都精益求精、以雕心镂骨著称的寡作作家的先生来说,这实在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
说实话,我对这个疑问的独特分析,才是撰写本文的真正目的,但先暂且不谈,让我们把笔拉回过去。
自从在高柳八段家被介绍给先生后,我对他孩子气的恐惧转变为敬畏。我完全被先生风度翩翩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从那以后,我开始经常与先生见面。
这也是在高柳家发生的事。有一次,闲聊之后,先生小心翼翼地从包袱里拿出一把白鞘短刀,说:"这把虽然无名,却是相当不错的珍品。" 然后给我们看。
先生的语气中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分量,经他这么一说,那把刀仿佛真的成了价值连城的名刀。
对了,我还记得从大河内常平那里也听过类似的插曲。据说大河内常平的母亲喜欢茶道,曾让偶然来访的先生看自己收藏的茶具,被先生称赞比被任何人称赞都更让人感到荣幸。确实,先生身上有一种让接触者盲目信赖的异样魔力,堪比被施了催眠术。
我还记得访问先生在新宿歌舞伎町的住所时的情景。虽然在拙著《推理文坛战后史》中详细描述过,但说实话,先生那超乎朴素的极度贫困生活让我瞠目结舌。著名作家竟像穷书生一样住在三叠一间的出租屋里,这已经让我惊讶,房间里别说家具,连书籍都没有一本。只有一张铺着的床垫和一个行李箱。
先生邀请我进屋后,兴致勃勃地讲述了在这个房间的生活:行李箱兼作餐桌和书桌;为节省电费,用蜡烛照明取暖;平时一天只吃一个面包、一杯牛奶和一根黄瓜,生啃着过活。也是那天,他告诉我为了生活费,他把金牙冠取下来卖掉了。我不禁哑口无言。
查年表可知,先生在昭和二十八年只发表了包括《逃避行》《幻术自来也》等在内的八篇作品,其中还包括稿费微薄的《宝石》杂志,现在想来生活困苦也是理所当然,但当时的我半信半疑。我单纯地认为,像先生这样的作家,各杂志社的约稿应该络绎不绝,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做梦也没想到,先生当时已经遇到创作瓶颈,陷入无法写作的困境。
但先生在我面前丝毫没有表现出这种迹象。反而微笑着若无其事地说:"像我这样,少年时代过惯了奢侈生活,就会变得对优越的生活毫不在意,欲望也会变淡。"
起初半信半疑、茫然失措的我,听着先生认真的讲述,不知不觉就相信了他的话。我觉得先生的生活方式就像甘于清贫、坚持孤高的纯粹作家之道,更加深了尊敬之情。
这里稍提一下先生的出身。他出道时,除了经佐藤春夫推荐将《天狗》投稿给《宝石》外,对自己的经历总是避而不谈,这更增添了他的传奇色彩。因此,我们只知道一些传闻中的零星经历:药学专门学校出身,曾在警视厅鉴识课担任技官,曾在谷崎润一郎家当过书生等。万万没想到,先生的生父是日本矿物学会的先驱和田维四郎,曾任东京大学教授、初代八幡制铁社长、贵族院议员等要职。先生是和田维四郎的六子,出生于市谷药王寺町的老家,据说那是日本第一座钢筋混凝土建筑的大宅院。难怪他少年时代过着极尽奢华的生活。
顺便说一下,我与先生的交往,在他从新宿歌舞伎町搬到大冈山的同时宣告结束。即便如此,先生的亡灵仍长期栖息在我内心。直到他去世十年后,我才终于从那种束缚中解脱出来,能够以自己的方式理解充满谜团和矛盾的作家大坪砂男的本质。前面说过,解开初期作品与后期作品之间的疑点是本文的真正目的,正是这个意思。
重读《推理文坛战后史》中关于先生的章节时,我脑海中萌生的疑问是:在歌舞伎町的家中,先生告诉我的那些话,真的是事实吗?当时先生生活相当贫困是事实,但点蜡烛取暖、一天只吃面包牛奶黄瓜、卖掉金牙冠换生活费等说法,未免太过夸张,我开始怀疑那可能是先生编出来骗我的。
说起来,作为《天狗》创作秘闻而闻名的插曲,也有令人无法信服之处。据说疏散到信州野泽町的先生,某天早上与夫人争论男女平等后,为发泄郁闷,以曾避暑一夏的发哺温泉为舞台,一气呵成写出了那部作品。问题在于 "一气呵成" 这一点。联想到后来先生呕心沥血的苦吟和慢笔,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我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先生内心深处藏着天生的诈术师资质。当然,我并不是在指责他。作家本来就需要这样的才能,尤其是侦探小说,是以如何巧妙欺骗读者为核心的文学。于是我想起,根据都筑道夫的解说,先生常说:"我喜欢用谎言堆砌的小说,实在不想写真实的事情。" 对此我深表赞同。
先生难道不是在追求作品世界中那种用谎言堆砌的完美吗?要玩弄巧妙的诈术,当然需要原创的想法,但仅凭一时兴起很快就会露馅。必须尽可能巧妙,同时具备足以让读者信服的周密合理性。
出身药学专门学校、曾任职警视厅鉴识课的先生,既有科学家的冷静眼光,又爱好魔术,痴迷切斯特顿式的抽象逻辑悖论。天赋异禀的诈术师大坪先生,难道不是集结这些资质挑战侦探小说,试图在虚构世界中绽放非凡的人工美之花吗?
我在开头说先生与其说是作家,不如说是魔术师、炼金术士,正是这个原因。导师佐藤春夫评价先生缺乏描写力,或许也敏锐地看到了这一点。先生自己以文学派健将自居,这真是再讽刺不过了。
无论如何,像先生这样追求作品完美、试图具象化高深世界的作家,不可能长久维持。而且只要采取如此严格的创作态度,就无法应付源源不断的约稿,职业作家的生计自然难以为继。因此,先生出道仅数年就早早陷入困境也不足为奇。后期作品质量比初期下降,也如实反映了他的敷衍和绝望。这种苦恼绝非简单的眼高手低所能概括。
再也不能歌唱的金丝雀 —— 不,失去将铅变成黄金能力的炼金术士,最终陷入自我厌恶,折断笔杆,不得不放弃创作。撒播梦幻之砂的 "砂男",就这样自行崩解消失了。
搬到大冈山后,先生后来的壮烈私生活无需赘述。因不光彩事件被侦探小说界驱逐的大坪先生,于昭和四十年一月十二日因肝硬化和胃癌在涩谷的古畑外科医院去世。据说先生自知身患癌症,虽饱受剧痛折磨,自入院至临终始终拒绝注射和服药,日夜在床上打坐。享年六十一岁。
名作《天狗》结尾的一句,说得多么贴切:
"金印伝皮的诗集被取走,沉入纪念的无水沼泽。诗集的标题是《堕天使》。"
原文作者/山村正夫(作家、评论家)
作者简介:
山村正夫(やまむら まさお,1931 年 3 月 15 日 —1999 年 11 月 19 日)是日本推理小说作家。生于大阪府,籍贯名古屋市。
进入名古屋市立东白壁寻常小学后,母亲便对他实施英才教育,要求他每天写一篇作文,积累的笔记多达 10 册左右。二年级时,因父亲担任 NHK 职员的工作调动,全家移居东京。在大井第一小学,他的作文广受好评,多次应征《少年俱乐部》的征文并获奖。之后考入东京都立多摩中学。
1944 年春,因军事疏散前往高知县高冈郡新居村,转入高知县立海南中学。初中二年级时,在酷暑中进行的严酷军事训练让他身体垮掉,休学一年。在此期间,他沉迷于结交的朋友家中的藏书,包括世界文学全集、大众文学全集、江户川乱步全集、侦探小说全集等。这段时间,他持续创作带有怪奇幻想色彩的短篇习作,还将冒险小说《骸骨岛》的稿纸整理成了册子。
战败后,经特例批准取消休学,他返回东京复学。由于东京都的居住限制,移居至爱知县名古屋市,转入爱知县立第一中学,与朋友共同发行同人志《玩具》。毕业于改制为新制高中的爱知县立旭丘高中,后又毕业于名古屋外国语专门学校英语科(现南山大学)。
17 岁在专门学校就读时创作的《二重密室之谜》,于次年 1949 年发表在推理小说杂志《宝石》上,由此出道。与此同时,他担任戏剧部部长,投身于学生戏剧活动。毕业后,1952 年前往东京,担任高木彬光的助手,同时为文京出版的月刊少年杂志《谭海》《侦探王》等撰写短篇作品。此外,他还成为剧团文学座的舞台技术研究生。此时,他成为侦探作家俱乐部中唯一的 20 多岁会员,得以亲近会长江户川乱步。
1953 年,师从作家丹羽文雄,学习纯文学。之后担任文学座的演出助手,1954 年退出该团。因文京出版倒闭,为筹集生活费,1957 年至 1962 年期间,他在内外时报社担任记者,先负责东京都内的警务采访,后常驻警视厅记者俱乐部,作为事件记者负责搜查第一课和搜查第三课的报道,在待命间隙坚持创作。此后,他作为专业作家,主要创作传奇推理小说,同时培养新人作家,在长达 51 年的作家生涯中始终活跃。
代表作有《汤殿山麓诅咒村》等。曾历任日本推理作家协会理事长、日本笔会理事等职。
由于早年出道,与众多作家有过交流,其回忆录《推理文坛战后史》全 4 卷成为研究推理小说历史的珍贵资料。
特长是将棋,拥有四段棋力。1999 年,因多脏器功能衰竭去世,享年 68 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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