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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茉莉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辆suv载着我行驶在蜿蜒的公路上，不知道南曦的老公怎么想的，在群山的怀抱里买了一座农场，今天这就是他们今天举行婚礼的地方。 看着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新娘，精致的淡淡妆容，心里不禁感慨万千，这是一段长达十年之久的爱情长跑，南曦从大学时代就爱上了比她大二十岁的导师楚牧寒，无奈楚牧寒是有家室的人，楚妻卧病在床好多年了，他一直不离不弃，直到妻子离世，依然为妻子守丧三年，南曦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终于在几个月前南曦怀孕了，老来得子他很高兴，终于决定取南曦为妻，还买下了这座农场送给南曦。 中西结合的结婚方式，穿着一身红色礼服的两个人，拜天地，拜父母，入洞房。身为伴娘的我陪南曦进入房间换婚纱，外面鞭炮齐鸣，响彻天地。 外面太吵，我将窗子关好，拉上窗帘，看着南曦中式的大红礼服换下，然后套上洁白的婚纱，好生羡慕。 “茉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中式婚礼吗？”南曦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心的问。 “我在听呢...”我边帮她整理裙摆，边笑着回答。 “这夫妻拜堂叩首，才算牵了红线，就算以后一个先死下了黄泉，也有红线牵着，到了奈何桥就再走不远了，另一个还能寻到他，来生还做夫妻……” “南曦，大喜日子，说什么呢...”我起身，略带责怪。 南曦冲我吐吐舌头。 “茉莉，你知道吗？我爱了他十年，等了他十年。” 肯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好友，我竟然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鞭炮声终于停歇。 “大男人换衣服需要这么久吗？打个电话问一下。”迟迟等不来楚牧寒，我有些不耐。 “这里没有信号，打电话需要去外面，外面有一座高台，只有那里有信号。我去看看吧，就在隔壁。”南曦一脸维护的表情， “罢了，还是我去吧。” “你不许跟他发火啊...”南曦冲我叮嘱。 “知道了...傻瓜...”我翻了翻白眼，笑着走开。 走廊无人，都在外面热闹呢吧，到了隔壁房间，当当当敲门，里面没有回应，难道没听到吗？再次敲门，依然无人回应。 “茉莉小姐，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楚牧寒的侄子楚焰从我身后走来，礼貌的问。 “南曦收拾妥了，我过来看一下。” “也是呢，家父让我来看看，宾客们有些着急了呢。”焰敲了敲门，依然无声。 焰伸手抓住门把手，往下一压，门打开，眼前的景象我惊呆了，牧寒坐在房间一侧的沙发上，前额中央一个血洞贯穿整个头颅，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我用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伯...伯父...”焰两步跑到牧寒身边，一脸惊异，两只手抬起，似乎又不知道该往哪放，“快来人啊，伯父 出事了...”焰喊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马上住嘴，然后跑向门外， 我走向前，牧寒身体很自然着，脚着拖鞋，双手下垂，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衣，浸染了黑色的西装礼服，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张，右手下一把黑色的手枪， “茉莉，怎么了？”南曦的声音传来，我刚想阻止她进来，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笑容在她脸上凝固，扭曲， “牧寒...” 南曦想往前跑去，被我一把拉住， “牧寒....茉莉你让我过去，我去看看...”南曦脸上泪珠滚落， 我紧紧的抱住她，“你冷静，先，等等...” 一阵骚乱传来，牧寒的弟弟楚亦卿带头奔了进来，看到室内的情景，身子一震，后退一步，又站好，恢复镇定回头吩咐， “叫安陆医生，打电话叫救护车，报警，快！” “爸...”一人喊着，想冲进房间， “天一...”楚亦卿一把抓住他的西装领子，拉了回来。 焰怕事情宣扬出去，先告诉了自己父亲，可是宾客已听到一丝信息，涌进了房间， “楚焰，楚天一，带人看好这里，将人赶出去，任何人不准再进来这个房间，任何人不准离开农场。”楚亦卿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掌控场面。 “我来了，我看看...”来人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呆了一呆，走近牧寒身边，将医药箱放在地上，检查后，看向我们，摇了摇头，说， “对不起，太迟了...” “我不信，茉莉你放开我，让我看看他，让我看看他...”南曦哭着吼着，一把把我推到在地下，好痛。安医生也过来阻止，南曦疯狂的要去丈夫身边，任谁也无法阻止。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南曦脸上，南曦愣了一下，终于平静，坐到在地上，任眼泪滑落，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楚亦卿质问，来人头也不回，将我拉起，围着我转了一圈，看我没事，说“这帮废物。” “骨头！”我轻喝一声。对楚亦卿说，“这是我朋友，我们是一起的，抱歉了，” “骨长风！”骨头伸出手， “楚亦卿！”两个人握了握手，骨不是很高，黑色正装，一米七的个子在人高马大的楚亦卿面前神采竟毫不逊色。 警察来了，经鉴定，前额有灼伤痕迹，子弹跟旁边的手里的相吻合，抢身只有牧寒指纹，枪支来历不明，手上身上都有硝烟反应，可是，由于刚才的鞭炮，到处都有硝烟反应。门窗擦拭的很干净，门外侧把手只发现焰的指纹。 “我是楚亦卿，查到什么？我哥怎么会死？”楚亦卿不怒自威，也是，想当年楚老爷子病逝，留下大笔财富，牧寒从文，亦卿接过父亲衣钵从商，顺便打理着哥哥继承的那部分财产，这些年，也是谈吐间可令风云变色的商界人物。 “我是刑侦科的科长林松，现在还不好断定什么，现在，我需要知道案发时你们都在哪里，做些什么？”林松目光环视四周， 楚亦卿傲然而立，“关于这件婚事，本来我不想说什么，现在，呵，我也不同意，无奈大哥执意如此...”楚亦卿抬头望天，叹口气...“南曦小姐身子不太方便，不适合大操大办，但是我们楚家的婚礼也绝不能含糊，所以，只到了一些宗亲和好友，我一直在婚礼现场，案发时间，我一直在外面主事。” “我是楚焰，死者是我伯父，刚才我在外面监管礼炮，直到礼炮停歇父亲才让我进去请伯父。” “作为牧寒的好友，和私人医生，我，很难过，对于这件婚事，我虽然不太赞成，但南溪小姐温婉端庄，除了年龄问题，其他，我觉得还是不错，案发时，我在外面，忽然宾客一阵骚乱，由于这段时间连番忙碌，牧寒血压偏高，我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就一起跟着进去，结果，还是出了事情...” “我是南曦，”南曦就站在楚亦卿旁边，不顾我的劝阻，不肯坐下休息，“里面的人是我的丈夫...”说完南曦一阵哽咽，眼泪再次滑下脸颊。 “呵，警官，这女人心思很深，从我妈活着就勾引我爸，我妈身体不好，就是被她气死的。”楚天一怒气冲冲。 “可是她打错了算盘，我们家的家规财产传男不传女，她就算嫁给我爸也没有继承财产的权利！”楚天一冷笑着，身边的女伴恭维的点头，笑靥如花。 “我不是为了钱...”南曦怒视天一， “你最好生个儿子，跟我争财产，哈哈哈...”说完搂着身旁的女伴大笑。 “楚天一先生，案发时你在哪里？”我一步跨在南曦前面，直视这个邪恶的男人， “我在草地上，跟我的女人喝酒。”说完冲我挑了挑眉毛。 “长官您好，安医生是我的父亲”手掌指向身边的女人，“这是我的妻子Anna,我们一直在国外生活，前段时间回来想回国发展，正巧，楚伯父婚礼，我来一观，不巧，很遗憾...我们一直在宾客席，没有离开。”一位高高的男士温文尔雅，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身边的妻子也是礼貌的弯腰致意。 “Anna小姐，记得你穿了一件披肩的，那花纹真漂亮...”我接过话语问道。 “这个，不小心洒了红酒，我去清理了，可惜...穿着脏衣服有些失礼 ，就脱了...”她说着，无奈的看了楚天一一眼，优雅一笑。 楚天一邪恶的看着我和Anna，呵呵笑了，我顿时明白，这狗东西... “我是今天的伴娘茉莉，这是我朋友骨先生，我们一直陪新娘换衣服，直到，命案发生...”我指着旁边的骨长风说。 “我们在案发现场的书桌上发现一份亲子鉴定，名字是楚牧寒，南曦，两人dna对比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二人实为父女关系。”林松面无表情的宣布。 所有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随后响起了窃窃私语。 “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南曦突然大喊。 “林科长，这关系到我们楚家的声誉，你说话可要负责任。”楚亦卿沉声说。 “你说，她，她是我爸的女儿？开什么玩笑，这不是乱伦嘛！”楚天一不敢置信。 “这是鉴定报告，是两个月前用双方带有毛囊的毛发做的鉴定，我们确认过了，报告属实。” 楚亦卿向前伸手结果那一纸证书，他的眼睛真的越来越大，满是是的惊讶表情，东西然后目光终于从那张纸上移开，看向南曦。 南曦一把枪了过来，双手开始颤抖： “我怎么能是他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南曦疯狂的大笑，任由眼泪乱飞，手不经意碰到小腹，她的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又哈哈大笑。 “他是我的父亲，我怀了我父亲的孩子....”摇晃的身体开始倒下，我赶紧扶着，让她慢慢倒在草地上。 “医生，她昏倒了，快...”安医生连忙奔了过来帮忙。 由于这这份报告上只有死者的指纹，所以暂时断定是自杀。 楚亦卿开始指挥，喜堂变成了灵堂，鲜花变成白绫， “骨头，帮我我把南曦扶到房间，安医生，您再一起过来给她看看好吗？”南曦像个木偶一般，任由我搀扶着回到房间，躺下，她泪珠一串串落下，紧咬着自己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安陆拿回药箱，简单检查之后，对南曦说： “他很健康，你要节哀，本想给你开点安神的药，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吃，改天，好好去医院做个检查.....”医生叹了一口气。 我投过去一个愤怒的眼神，检查，检查孩子是否畸形吗？ “骨，你在这里照顾一下南曦，我送送安医生。”骨一直跟在我身后，听到了，走到床边，直接坐到药箱上。我看了眼，也没有凳子，罢了，由着他吧。 “骨先生，你...”安陆遇上骨那冷冽的眼神，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跟安陆医生来到走廊，我关上门， “安医生，你说亲子鉴定会不会有错？南曦是孤儿我知道，如果，父子关系会不会误认为父女关系？” “不会，男女dna排列完全不同，性别检测这是最起码的。”安医生一脸肯定。 “那...母子关系呢？”我试探道。 “什么？”他没听懂。 “我怀疑有人用楚夫人遗留下的某些东西做鉴定。” 他瞪大了眼睛，“不会出现那种情况，母子关系跟父女关系的dna组合方式有本质的区别，虽然鉴定不到年龄，但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安陆肯定的说。“再说，楚夫人去世多年，就算有遗留的发丝，也不会有鲜活的毛囊，实际上，脱离人体一周的都不可以，” 我深深叹了口气，只是真的很奇怪，这份鉴定报告到底是谁送来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出现的了他们的婚礼现场。 “父亲，您在这里呢？”那个温文儒雅的男子走了过来，冲我礼貌一笑，又面相安医生 “父亲，我跟Anna想回去了，您看，您要一起吗？” “你们走吧，我陪老朋友最后一程。” “好的父亲，”说完又冲我弯腰一躬，后退两部，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安公子有着良好的家教呢，真是一位绅士...”我脱口称赞。 “他一直生长在国外，所以...” “第一次回来吗?” “是的，茉莉小姐，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安医生，你跟楚教授是老朋友，很多年了吗？” “是啊，大学时代的好友，彼此一起追女生，写论文，关系一直很好...”安陆医生目光露出一丝怀念... “楚教授有没有什么重大疾病？或遗传病？会突然猝死什么的？” “没有，除了血压偏高，其他都很好...”安陆医生肯定的回答我。 我丢下他一个人围着农场转转，群山环绕，三月的桃花漫山遍野，仿若置身仙境，楚天一跟他的女伴在远处的敞篷车内咯咯笑着，顺着围绕房子的花坛，整齐的栅栏，精致的花园，早上刚刚浇过水，还有一丝新鲜泥土的气息。透过窗子目光进入楚教授死亡的房间，整洁的窗台，尸体已经不在，被移到了大厅，只看见室内衣架上一排西装礼服，和位于房间右侧的沙发，上面被枪洞穿的洞，那猩红色的血迹刺激着我的神经。 想起婚礼上淡妆素雅的两人，楚教授为了使自己更加陪衬年轻的南曦，特意静心修饰一番，谁曾想...奈何桥前怎奈何... 转了一圈转到门口，楚亦卿依然一脸严肃，楚天一右脸颊一片青紫，藏身在楚亦卿身后。 “茉莉小姐，我有话跟你说。” “你请讲...” “关于南曦小姐，原谅我这么称呼她，他是我大哥法律意义上的妻子，确实我大哥本质上的女儿，我的侄女，不管哪个身份，我都不想接受，不过，我只能接受。” “在我大哥大学时代，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但我家家教严格，父亲不允，后来那女孩跟我大哥商量私奔，谁知，私奔那天却不见了，算来...三十多年了...想必，南曦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楚先生有话就说，无需拐弯抹角！”我有些气愤他的话里有话。 “我想说，这座农场，既然在她名下，我就给她这座农场，不过近亲结婚，孩子不是傻子就是怪物，我想让你劝她做个选择...” “楚先生，你们家族的规矩对我来说狗屁不是，南曦该得到的，我会帮她一分不少的拿回来...”我冷冷的说完，扭头走进南曦休息的房间。 推门，骨头马上转向我，我冲他一笑，说，“楚天一来捣乱了？骨头这次下手一般哦，他居然爬得起来...” 骨头一笑，低下头，不语。我凑近骨头耳边，轻声道“帮我做件事....” “我很快就回来！”说完，骨头转身走到门边，开门，走出去，关门...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我的手摸向南曦额头。 “爱情，这么累的事情，一辈子做一次就好了，不要常常做，太累了。”南曦悠悠的说出这样一句话，目光直视天花板， 我一阵心痛，跑出房间，倚门而立，大口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走向楚教授葬命的房间，血腥味还未散去，还没来得及扎上的领结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轻微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说：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有人说，爱情不分对与错，不分输与赢。可是，结果总是有人错了，有人输。我不想输，我也不想赢，我只希望一切可以安好，安好到面对伤害和疼痛，可以没有感觉，可以没有眼泪... 你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吧？我来告诉你真相...”
答案公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手千山万水骤然缩短，执手恩怨情仇悠然消散，执手泪眼不忍相看，执手思念，相思难眠...” “爱情可以超越任何界限，地域，年龄，性别，我始终不相信在经历了十年的爱情等待后楚教授会轻易的放弃自己，不管什么样的理由。”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目光穿过窗口，满山嫣红，说道， “好闷，还好窗子开着透透气，幸好，没人换衣服，否则，是不能打开窗子的...” “对呢，窗子，楚牧寒在换衣服，窗子怎么会是开的？开窗，就是为了掩盖一些人身上的硝烟反应而已。可是，凶手心思缜密，窗子上连指纹都没留下。” “楚天一看似很嚣张，但却是废物一个，他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楚焰出去跟父亲汇报时，已经够小心了，在他跟楚亦清，楚天一进来后，宾客们却依然知道了这件事，一股脑涌了进来，说明外面的某个人向他人散布了这个消息，谁呢？安陆安医生！” 安陆医生一脸笑意。 “没错是你，你进门时背的药箱就告诉我你早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楚牧寒自然的坐姿很奇怪，面对一个杀他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自然，只能说明他在此前被迷晕，能不动声色的带迷药进来的人只有你，安医生” “直到我看到出现在沙发被枪打穿的洞，一把手枪，将额头打穿后，居然将沙发贯穿了一个洞，这把手枪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只能说明有人开枪杀了楚牧寒，为了制造自杀的假象，把枪顶在他的额头，在原来的地方再次开了一枪，制造灼伤痕迹，却没注意第二枪的威力洞穿了沙发。” “故事是好故事，茉莉小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就算我们不懂，总有警察懂得，警察还看不出来吗？你把所有人当草包了吧.....”安陆一脸不屑。 “说的好，还有一点被凶手算了进去，心理！” “心理？”不出所料，我收到了疑惑的眼神。 “对，心理因素，惯性思维。第二枪本就是为了灼伤痕迹而来，简单的肉眼检测并不准确，如果单纯这样就要移近尸检中心进行正规尸检，在此时出现的一件东西彻底干扰了所有人的视线，就是dna鉴定。这份鉴定给了所有人一个错觉，就是父亲爱上了自己的女儿，取了自己的女儿，并且玷污了自己的女儿，还让她怀了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从期盼已久的婚礼中的万分喜悦，跌至悲伤自责内疚悔恨谷底的落差任谁都受不了，所有人在这种可怕的惯性思维下默认了自杀这个事实。所以，一个类似自杀的现场，一份权威的鉴定证明，成了这件凶杀案最好的掩护。” “我一直在纠结那份亲子鉴定到底是谁送来的，太巧了，不偏不倚就在婚礼的当天，摆明了是冲着婚礼而来。” “我跟南曦是大学时的同学，很不幸，她是一个被抱养的女孩子，可是她开朗乐观，敢于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医生，我问过你，教授有没有什么隐性的遗传疾病没有？您很确定的说没有。好吧，南曦有，南曦有遗传性的癫痫，虽然不太严重，但是一度成为南曦自卑的因素，所以，她对所有人隐瞒了这件事，但是我跟同窗四年，作为南曦唯一的好友，我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就算给了自杀的结论，我依然没有拆穿，我相信凶手会露马脚的。” 安陆依然一脸笑意，“茉莉小姐，说的好，请继续。” “别人可能发现不了，可我是伴娘，自然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细节，楚牧寒一直顾及自己跟南曦的年龄差距，他是擦了一层淡粉的，可是他的下额有被擦拭的痕迹，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告诉我他的淡妆被人抹去，我不得不怀疑有人要擦掉迷药留下的痕迹和气味，我找遍了房子四周，都没有找到我心目中擦拭过的物品，最危险的地方就算最安全的地方，有一个地方最保险，就是你的药箱。” “哈哈哈...很精彩，你说的对，是我。”安陆一脸的处变不惊。 “我还没有说完，这些是你做的，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保护一个人，一个女人。” 安医生的脸陡然僵硬，眼神居然透露着一丝杀机。 “这个女人在您的药箱里提前放好了乙醚，在最热闹时拿了她要的东西悄悄离场，躲到楚牧寒的更衣室，静静看着楚牧寒欢喜的换装，满心伤感，在礼炮声的掩盖下，她开枪杀了楚牧寒，却不料被你发现她的离场，你追了进来，却已经晚了，无奈，你选择了保护这个女人，在原来的开枪痕迹上开了第二枪，制造灼伤，拿出那份你早已准备好的亲子鉴定，打开窗，让窗外的烟雾飘进房间制造硝烟反应，擦掉乙醚留下的痕迹，你走出房间，收拾完这一切你已经没有时间处理擦过乙醚的东西，就放进了你的药箱。” “我很确信南曦不是楚教授的女儿，既然鉴定报告真实，既然鉴定无法用母子关系或父子关系来作假，我就不得不怀疑这个女儿真的存在。大学时代的好友，几十年的夫妻分居生活，从未出现过的儿子，彬彬有礼的绅士，安医生，可否告诉我这位儒雅的绅士跟您什么关系？父亲，太模糊的字眼，他是否应该准确的称您一声岳父大人？那个太有迷惑性的”父亲”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让人一度认为他是你的儿子，安陆医生，我说的对吗？”我不再说话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你不想知道古先生去哪里了吗？他去追您的宝贝女儿女婿了，三月，很凉呢，Anna的披肩去了哪里？真的是撒上了红酒？你确定不是溅上了血？忘了告诉你，骨先生的自由搏击术还没遇到过对手。” “对，太对了，我要向你说声抱歉呢，你知道的太多，”他看向我，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anna的母亲就是我的初恋，我的女神，他装出一副痴情的样子，为了留校为了自己的前途，他要毁了Anna的母亲，幸好被我发现，带Anna的母亲逃离，送她去了法国，我的女神就由我来守护，我工作，我赚钱，我给Anna她们一切我能给的生活，我以为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改过自新了，谁承想他还要娶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就算Anna不来不动手我也决定动手，带Anna去做鉴定的时候用了南曦的名字就是为了我要杀了他。” 我挣脱不开，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眩晕中我看到安陆直直飞了出去，摔倒在一边，是骨，她一拳接一拳的挥向安陆的身体，安陆倒在地上，我挣扎过去，一把拉住骨头，“算了，留着他，骨头。” 骨头看向我，一把把我拥在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感到一行热泪滑进我的衣领，欣慰的一笑“傻瓜...” 尾声： 骨长风开车载着行驶在回去的路上，几度欲言又止， “茉莉姐，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警察是Anna做的？” “傻丫头，她只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安陆守护了她们母女三十年，就让他继续守护下去吧，安陆，是个男人...”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茉莉姐去哪我就去哪！” “去....去广西，我想去桃花源...寻一处流水人家，栖居竹篱黑瓦，温一壶诗酒禅茶，醉看水墨青花，静赏日落烟霞，闲度春秋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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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23 21:19:45
发表于 2019-7-13 22:00: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