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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有三论——英文学者的猜凶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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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8-18 00:28: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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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之前所介绍的,出身于学究界的侦探作家中,除了已故的小酒井不木和木木高太郎,战后派还有冈田鯱彦,而与冈田鯱彦并列、不容忘记的另一位便是千代有三(铃木幸夫)。
虽然从身为本职教授却同时执笔侦探小说、兼顾学术与创作的 "双栖" 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有共通之处,但相较于医学出身的小酒井不木、木木高太郎以及专攻国文学的冈田鯱彦,千代有三作为英文学者则形成了鲜明对比。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或许可以媲美曾担任牛津大学文学教授、《哈姆雷特复仇记》的作者迈克尔・英尼斯。
我第一次见到千代有三先生是在二十五年前!那是在我的处女作《二重密室之谜》发表于《宝石》昭和二十四年(1949 年)二月号之后不久,当时我还是名古屋外语专科学校英语科的学生,年仅十八岁。
那年正月假期,我应《宝石》社长岩谷满的邀请上京,在他的安排下,偶然出席了在京桥第一相互大厦七楼 "东洋轩" 举行的侦探作家俱乐部周六会的新年聚会。我仍清楚记得自己身着学生装(诘襟服)、拘谨地坐在餐桌末席的情景,但那天之所以至今记忆犹新,不仅是因为生平首次参加这种汇聚了江户川乱步等战前派众多名家的例会而激动不已,还因为当天的活动正是后来成为俱乐部惯例的 "猜凶手游戏" 的第一届。
当时的会长江户川乱步与初代书记长渡边剑次(健治)先生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个创意,出题者选中了当时被誉为本格派希望、意气风发的高木彬光。他的新作《妖妇之宿》(问题篇四十页、解决篇十页)作为悬赏作在席间被朗读。担任朗读者的是当时在电台 "周日娱乐版" 颇受欢迎的 "三木鸡郎小组" 成员小野田勇(后来电视剧《阿花小姐》的作者)。
《妖妇之宿》问题篇朗读结束后,与会会员需推理凶手并提交答案,一等奖的奖品是一只精心准备的活鸡 —— 而非 "背葱的鸭子"。规则规定,若无人猜中,则奖品归出题者所有。据说高木彬光对这部作品充满自信,出门前还对夫人说:"绝对没人能猜中凶手,今晚不用买配菜了。"
这也难怪,《妖妇之宿》在高木彬光众多短篇中堪称代表作之一,他如此意气风发也不无道理。事实上,绝大多数与会会员都被精妙的密室诡计和凶手的意外性所迷惑而惨败,却有一人成功指出凶手,让高木彬光颜面扫地,将奖品收入囊中。
那人正是千代有三先生。
先生于明治四十五年(1912 年)一月二十八日出生在大阪市,昭和九年(1934 年)早稻田大学英文科毕业后进入学术研究领域,昭和二十四年(1949 年)时同时担任文学部与理工学部教授。本名铃木幸夫的他作为弗吉尼亚・吴尔夫和詹姆斯・乔伊斯的研究专家而闻名,著有多部译著和研究著作。另一方面,在侦探小说界,他已使用千代有三的笔名,是侦探作家俱乐部的早期会员,但我见到他时,他尚未开始创作。作为热爱推理的英文学者,他是俱乐部中独具特色的重要成员。
说到英文学者,先生笔名的由来也与英文学有关。据说 "千代有三" 是模仿十四世纪英国文豪、《坎特伯雷故事集》的作者杰弗雷・乔叟(Geoffrey Chaucer)而来。因为 "乔叟" 在日语中发音不佳,便取 "千代有三"(Chō Yūzō)的谐音。
无论如何,我之所以对 "千代有三" 这个特别的笔名印象深刻,正是因为他在周六会当天的猜凶手游戏中作为唯一的正确答案获得者夺走了奖品——鸡,让出题者高木彬光大为懊恼,这一场景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
虽说初次见面,但我并未与先生打招呼或交谈,只是从远处的末席偷偷窥视他的侧脸。那时的先生大概与现在的我年纪相仿,但并非那种学者式的古怪类型,而是身材修长挺拔,气质优雅,甚至俊美得让人误以为是演员。
不过,与现在的大学生不同,在我的学生时代,仅凭 "大学教授" 这一头衔就让人敬畏,觉得难以接近,因此我完全没有勇气主动搭话。恐怕先生当时根本不记得有个穿学生装的我出席了那场周六例会。我与先生的私人交往,已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话说回来,由于周六会的 "猜凶手游戏" 在会员中大受欢迎,昭和二十五年(1950 年)的新年会再次举办。
急于雪耻的高木彬光再次担任出题者,他的新作《无影之女》(八十页,问题篇六十页、解决篇二十页)由会员萩原光雄朗读。我当时在名古屋未能出席,但听说那届的奖品除了俱乐部提供的一只鸡外,高木彬光还额外提供了香烟、羊羹和威士忌等,奖品可谓丰厚。
然而,在众多会员的答案中,再次脱颖而出的仍是先生(第二名是江户川乱步、中岛河太郎、渡边剑次三位)。连续两年被夺走奖品——鸡,高木彬光这次想必更加遗憾。其他会员们也一定不甘心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先生独得奖品。不知是否考虑到这一点,在第三届的昭和二十六年(1951 年)新年会上,他们决定更换选手,攻守互换 —— 这次由先生担任出题者。
这年的新年会于一月十三日在京桥的 "东洋轩" 举行,先生的作品《痴人之宴》采用了特别的形式:第一章由萩原光雄朗读,第二章由武田武彦朗读,解决篇由作者亲自朗读。猜凶手的方式也很用心,要求在第一章指出 "警部指名的凶手",在第二章指出 "真凶及其理由",是非常新颖的设计。
不用说,高木彬光比谁都热切地出席了这次活动。他似乎下定决心要反击先生的挑战,一雪前耻,但这份热情最终化为泡影,他再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正确答案的第一名被当天作为嘉宾出席的增田伊势雄获得,第二名是飞鸟高,第三名也是嘉宾筱田悦三。俱乐部会员中只有飞鸟高猜中了凶手,其他人全军覆没,再次遭遇惨败。
高木彬光似乎对此深感遗憾,他在《侦探作家俱乐部会报》昭和二十六年一月号上发表了题为《失鸡记》的文章:
"(前略)虽然我有过几次错失奖品的经历,但最刻骨铭心的是俱乐部的猜谜游戏。《妖妇之宿》那次,渡边书记长还奉承我说 ' 奖品肯定是你的 ',乱步先生似乎也被迷惑了,我垂涎三尺地等待着,却突然冒出个叫千代有三的人,我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结果被他夺走了奖品。
当时的我连买鸡的钱都没有,只能咬着手指,脑海里浮现着炖鸡和炸鸡排的幻影,暗下决心一定要报这个仇 ——(据说食物之仇要报七世)第二次,我提供了香烟、羊羹和威士忌,心想这次一定要夺回奖品,结果又一次!连续两年被千代夺走了奖品。
"这次千代成了作者,我摩拳擦掌以解答者身份参战,却未能如愿。常言道家有二必有三,说来惭愧……"
读到这里,高木彬光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当时,这种猜凶手作品在周六会朗读后,通常会发表在《宝石》杂志。千代先生的《痴人之宴》也发表于该杂志昭和二十六年(1951 年)五月号,成为他侦探小说的处女作。
说来有趣,与普通文坛作家不同,侦探作家往往不满足于仅作为热心读者,而是怀揣野心亲自创作,先生的情况也符合这一模式。但若侦探作家俱乐部未曾举办猜凶手游戏,或即便举办他未能成为出色的正确答案获得者,或许他就不会萌生创作侦探小说的念头 —— 从这个角度看,侦探作家千代有三的诞生可谓源于奇妙的缘分。
《痴人之宴》中首次登场了后来在先生作品中成为常规侦探角色的 W 大学文学部助教授园牧雄。这部可称为 "助教授名侦探" 首案的作品,以大阪甲子园海滨的舞女初濑瑠美家为杀人舞台。尽管名为舞女,瑠美并非从事风尘行业,而只是良家小姐的才艺展示。暑假结束前夕,园助教授在返回大学研究室的前一天,受邀参加瑠美的生日派对。当宾客们共同举杯喝咖啡时,她突然从椅子上跌落,倒在地上 —— 这是一起氰化钾中毒案,毒物被混入咖啡中。
那么!警部指名的犯人,是包括园牧雄在内的来客中的哪一位?(第一章设问)其中一位来客携带的 B 药剂成了关键线索,而园牧雄的推理推翻了警部的推定。园牧雄对相关人员供述的案发前行动存在时间矛盾产生怀疑,最终识破意外真相,指出了出人意料的真凶。
如今虽已不实行,但当时每年夏天都会推行 “夏令时”。作者巧妙地将其运用到诡计中,犯人计划引发的讽刺结局,构思十分精妙。此外,开头有一段园牧雄给友人神津恭介(高木彬光创造的名侦探)发电报,想把解谜的活儿推给他自己溜之大吉的情节,这恶作剧般的描写十足千代氏风格,看得我忍俊不禁。
结果,园牧雄在神津到来之前就解决了案件,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先生向高木彬光发起挑战的稚气。
高木彬光在俱乐部会报上写《失鸡记》,想必就是因为这件事,但在文章之后,他献上赞词:
"然而,千代的《痴人之宴》好得不像业余作品。败军之将不言勇,作为英文学者谈论侦探小说,虽然有些班门弄斧,但目标确实精准。因为写得太好而让人恼火。"
接着又写道:
"最后,没能让神津恭介大展身手虽有点遗憾,但就像松绿剧团的袭名演出中,菊五郎曾扮成老鼠被松绿的男女之助追着跑一样,这也是配角的风采。‘没抓到鸡真可惜啊!’这一幕,纪念千代有三氏作为作家的启程,是惯例初春活动中‘错失鸡’的名场面,在掌声喝彩中悄然落幕。"
的确,无论是诡计还是情节,都是经过周密思考的力作,凭借这一部作品,先生可以说是同时作为英文学者和本格派新锐侦探作家受到了关注。以此为契机,他在同年继续发表了《维纳斯之丘》(《侦探俱乐部》9 月号)、《死亡拥抱》(《现代生活》11 月号),次年昭和二十七年又发表了《肌肤之夜》(《别册宝石》2 月号)、《死如恋情》(《侦探俱乐部》4 月号)、《爱神的悲歌》(《别册宝石》7 月号)、《宝石杀人事件》(《宝石》8〜12 月号)等作品。
这些中短篇无一例外都是侧重于逻辑性和诡计的解谜作品。在其他本格派侦探作家仅靠此类作品难以维持,广泛涉足怪奇、悬疑等领域的情况下,先生却固执地对其他倾向不屑一顾。尤其是处女作《痴人之宴》大获好评,或许正因如此,他的作品风格特点是多采用猜犯人形式。
说起来,先生在开始创作之前,曾在《侦探作家俱乐部会报》昭和二十五年八月号上,以本名铃木幸夫的名义发表了题为《侦探小说第三艺术论》的评论。这篇评论采用主人(文学教授)与客人(侦探作家)的对话形式,其中主人的话语清晰地表达了他的侦探小说观。
摘录几段如下:
"我是侦探小说爱好者。但不认为它是文学。正因为喜爱,才想说侦探小说不要在 ' 是不是文学 ' 这种事上做文章。
"如果想写怪奇幻想或惊悚小说,并称之为文学,那也可以。至于是否是文学另当别论。但这种情况下,就别叫什么侦探小说或推理小说。法庭记录成不了文学,却能成为出色的侦探小说。说真的,我真想把侦探小说限定在本格作品里。
"侦探小说的世界应该踢开文学,阔步前行。侦探作家也不要只读侦探小说,至少哪怕是翻译,也希望能通读《世界文学全集》三十八卷。我提议把这套全集作为作家俱乐部奖的副奖。一旦了解了,自己作品的目的和意义就会变得清晰。首先与文学彻底诀别,尽情品味香醇咖啡般的知性快感吧。"
读了这些,便能理解先生为何对本格以外的作品一概不屑一顾了。
这话听着有些尖锐,但其实是针对文学派侦探作家齐聚《新青年》举办的 “突袭座谈会”(1950 年 4 月号)的批判之一。那次座谈会后,本格派侦探作家变得立场强硬,与文学派对立,而身为早稻田大学英文学教授的先生却积极支持本格派,这点格外有意思。他的主张与江户川乱步对侦探小说的看法相通,明确将文学与侦探小说区分开来,划清界限。我也持相同观点,因此更能理解他的论点。
这让我想起,1952 年(昭和二十七年)左右,我刚结束学生生活上京,偶然遇到了先生。当时丹羽文雄主办的纯文学同人杂志《文学者》的 “十五日会” 在东中野的 “莫奈” 餐厅举行,我在会场突然撞见了他。当然,那时他不是以千代有三的身份,而是早稻田大学教授铃木幸夫。当时我一边去文学座学习,一边通过关系拜师丹羽文雄,也涉足纯文学领域。正因如此才出席了那次聚会,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先生。
但仔细一想,“十五日会” 本就是以早稻田出身的纯文学作家和评论家为中心的聚会,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更让我惊讶的是,当时的先生给我的印象,和平时在周六例会碰面的先生判若两人,显得性情乖戾、严厉。而且会议一开始,他竟坐在主桌 —— 丹羽文雄居中,两旁是火野苇平、田村泰次郎、八木义德等早稻田派中坚作家,他也在其中,这让我愈发敬畏。
“在这儿,我以千代有三的名字写侦探小说的事要保密哦。”
会议开始前,先生悄悄跟我说的这句话,我至今没忘。
“在大学或文学聚会时我是铃木幸夫,其他时候才是千代。人也会彻底变个样。”
后来,先生曾跟我这么说过。因本名与笔名的区分,连人都变了,这可真像他的风格。
以 “千代先生” 身份出现时,他实在是爽朗磊落,亲切得完全不像大学教授,这份性情即便二十五年后的今天也没变。
但在 “十五日会” 上见到他时,我和他还没那么深的交情,顶多在周六例会说上几句话。后来关系变好,能一起喝酒闲逛,是不久后我们侦探作家一群人常去住在新宿花园街的朝山家,把那儿当据点之后的事。
那时先生的作品中,我印象较深的是《死人之座》(《宝石》1954 年(昭和二十九年)10 月号)。这也是以 “猜犯人” 形式写的,同样是助教授侦探园牧雄的事件簿之一。
故事讲述园牧雄调查议员河村卓助失踪案,巧妙结合了大学医院的尸体调换诡计与山间温泉旅馆的一人分饰两角诡计,再加上犯人的意外性,十分有趣。此外,同杂志 “战后新锐十六人集”(1955 年(昭和三十年)6 月号)刊登的《不流之河》,也是园牧雄活跃的作品,其中将 “扔进河里就会冲走的安全剃刀刃” 用作犯人的凶器,这一构思相当新颖。
还有江户川乱步主编时期发表在该杂志的《月下暗影》(1958 年(昭和三十三年)3 月号),以被称作大阪埃菲尔铁塔的通天阁为舞台,“如何将尸体从地面运到九十米高的展望台” 这一谜题是故事的焦点。先生作为 “诡计制造者” 的才华在此尽显,最后的反转也十分巧妙,是构思缜密的本格佳作,让人印象深刻。
若要挑点小毛病,他的作品或许都太过精巧紧凑,稍欠冲击力。
就这样,先生在专注本格短篇创作的同时,也留下了许多不愧于英文科教授(当时已从理工学部调任文学部)身份的成果:
翻译福尔摩斯系列(角川书店)、翻译多位著名海外侦探作家(多萝西・塞耶斯、G・K・切斯特顿、C・D・刘易斯、雷蒙德・钱德勒)的侦探小说评论并汇编成《杀人艺术》(荒地出版社 1959 年(昭和三十四年))等,这些业绩不容忽视。
说到英文科教授,先生还翻译了平凡社 1960 年(昭和三十五年)出版的《世界名作全集》第二卷《莎士比亚集》中的《哈姆雷特》与《威尼斯商人》,我也获赠了这本书,一直珍藏着。
后来,在朝山家闲聊打闹间,我与先生愈发亲近,不仅有私交,工作上的交流也多了起来。NHK 从 1953 年(昭和二十八年)开始推出 “业余广播侦探局” 这一问答节目,1956 - 1957 年(昭和三十一、三十二年)左右,我和先生、中岛河太郎、日影丈吉、田中润司等人成了固定的原作执笔成员。此外,在仅由侦探作家参与的文士剧中,我也和他同台演过几次。
1958 年(昭和三十三年)二月,“回声剧场” 上演库尔特・盖斯的《普莱托里乌斯博士》时,以江户川乱步为首,我们作家群都特别出演了剧中的大学教授角色。以此为开端,推理剧团 “未来剧场” 公演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尼罗河上的惨案》(同年 6 月)、早稻田大学校友组成的 “象牙座” 上演的克里斯蒂《罗杰疑案》(同年 11 月)中,我们都曾在某一幕替换下正牌演员,客串角色。这种文士剧在 1959 年(昭和三十四年)回声剧场上演的基诺托尔《间谍技术》后停办,而先生在这些剧目中始终亮眼的精彩演技,至今仍是难忘的回忆。
回想起来,我与先生的交往已近四分之一世纪。如今我们同为以角田喜久雄为中心的 “老例会” 成员,时常碰面,还一起旅行,我总觉得很少有像他这样能一起玩、一起喝酒的痛快人。他如今是早稻田大学英文科的资深教授,比我年长二十多岁,是十足的前辈,可每次见面都毫无拘谨感,想必是因为他为人宽厚吧 —— 或许也因为我没和铃木幸夫打过交道……
话虽如此,或许是本职英文学者的工作太过繁忙,他作为侦探作家相当寡作,二十五年间仅发表二十余篇作品,1972 年(昭和四十七年)发表《坏贞女》(《推理文学》第 11 号)后便沉寂了。
但最近他又重拾创作热情,久违地提笔写下新作《死者行凶》(五十二页),发表在 1976 年(昭和五十一年)一月号的《幻影城》上。这部作品讲述了某演艺咨询公司三周年纪念派对上发生的杀人案,他作为本格派侦探作家的才气丝毫未减。
豪华公寓某房间发生的不可能犯罪,搭配精妙的心理分析,犯人的意外性也无可挑剔。如今推理小说界中,这种侧重传统诡计的解谜作品日渐减少,真希望他今后能在这一领域继续大显身手。

原文作者/山村正夫(作家、评论家)

初出刊载 『幻影城』昭和51年1月




作者简介:

山村正夫(やまむら まさお,1931 年 3 月 15 日 —1999 年 11 月 19 日)是日本推理小说作家。生于大阪府,籍贯名古屋市。
进入名古屋市立东白壁寻常小学后,母亲便对他实施英才教育,要求他每天写一篇作文,积累的笔记多达 10 册左右。二年级时,因父亲担任 NHK 职员的工作调动,全家移居东京。在大井第一小学,他的作文广受好评,多次应征《少年俱乐部》的征文并获奖。之后考入东京都立多摩中学。
1944 年春,因军事疏散前往高知县高冈郡新居村,转入高知县立海南中学。初中二年级时,在酷暑中进行的严酷军事训练让他身体垮掉,休学一年。在此期间,他沉迷于结交的朋友家中的藏书,包括世界文学全集、大众文学全集、江户川乱步全集、侦探小说全集等。这段时间,他持续创作带有怪奇幻想色彩的短篇习作,还将冒险小说《骸骨岛》的稿纸整理成了册子。
战败后,经特例批准取消休学,他返回东京复学。由于东京都的居住限制,移居至爱知县名古屋市,转入爱知县立第一中学,与朋友共同发行同人志《玩具》。毕业于改制为新制高中的爱知县立旭丘高中,后又毕业于名古屋外国语专门学校英语科(现南山大学)。
17 岁在专门学校就读时创作的《二重密室之谜》,于次年 1949 年发表在推理小说杂志《宝石》上,由此出道。与此同时,他担任戏剧部部长,投身于学生戏剧活动。毕业后,1952 年前往东京,担任高木彬光的助手,同时为文京出版的月刊少年杂志《谭海》《侦探王》等撰写短篇作品。此外,他还成为剧团文学座的舞台技术研究生。此时,他成为侦探作家俱乐部中唯一的 20 多岁会员,得以亲近会长江户川乱步。
1953 年,师从作家丹羽文雄,学习纯文学。之后担任文学座的演出助手,1954 年退出该团。因文京出版倒闭,为筹集生活费,1957 年至 1962 年期间,他在内外时报社担任记者,先负责东京都内的警务采访,后常驻警视厅记者俱乐部,作为事件记者负责搜查第一课和搜查第三课的报道,在待命间隙坚持创作。此后,他作为专业作家,主要创作传奇推理小说,同时培养新人作家,在长达 51 年的作家生涯中始终活跃。
代表作有《汤殿山麓诅咒村》等。曾历任日本推理作家协会理事长、日本笔会理事等职。
由于早年出道,与众多作家有过交流,其回忆录《推理文坛战后史》全 4 卷成为研究推理小说历史的珍贵资料。
特长是将棋,拥有四段棋力。1999 年,因多脏器功能衰竭去世,享年 68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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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8-18 16:08: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位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啊,多谢坛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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